了乡下反倒清净些。何况李定宸虽然对他表示了信任,但若他回乡之后一直高调结交党羽,只怕又会刺了朝中某些人的眼。
颜弘闻言忍不住道,“难道便是回了乡,也不得自主么?”
王霄当年给他谋了此地的官职,未尝没有安排后事的意思。如今有自己在,恩相本该安安稳稳的度日,不需要在为这些事发愁。何况只是住在城中,何至于……
“一日在朝,就是一辈子在朝。”王霄大笑道,“便是我无心,也有人会担惊受怕。”
见颜弘面露担忧,便又道,“你也不必如此,自古以来,位高权重、权倾一时者,皆少有善终。老夫能全身而退,已然知足了。别的实在不必多想。我清净了,陛下就清净,便能让我更清净,岂不好?”
“那恩师闲暇时打算做什么?”不出门交游,不在家待客,岂不是冷清至极?
王霄道,“前朝司马君实耗费十年之功编纂《资治通鉴》,此后便为历代君王必读之书。老夫虽不才,也愿效仿前辈们,也在家编一部书出来。纵使后世不传,留着自己赏玩也好。”
颜弘见恩师的态度比自己更加豁达,这才略放下了心,先安排王霄去沐浴休息,又着人准备接风宴。
……
一个时代的结束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