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头一阵腥甜,一口血溢出。
仲修远抿嘴,淡笑着把口中的血腥咽下。
他转了身,跟着站在楼梯上的李牧上了楼,回了房间。
吃完饭,洗漱完,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时,仲修远却毫无睡意。
他原本还以为他还可以在李牧的身边多留上十来天或者一个月左右,可以继续贪恋那份温馨幸福,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。
如此想着,仲修远的脑海中全然都是李牧那张脸,李牧生气时的表情,李牧笑起来时的模样,李牧被鸭子追着跑时的惊恐,李牧拿了树枝隔着篱笆欺负鸭子的嘚瑟……
人生若只如初见,当多好。
李牧他只是个山野中人,而他只是个落魄逃难的。若是如此,如今这一切定当不同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李牧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中响起,打破了仲修远铸建出的无事的假象,让仲修远呼吸不由乱了节奏。
仲修远张了张嘴,苦涩的喉头却让他说不出话来。
李牧没有催促,而是闭着眼睛静静等待。
前段时间霍双来找仲修远之后,仲修远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身上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常年在军营中生活的他当即就发现了。
只是仲修远没说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