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检查起来。
等上头墨水干透, 飞雪缓缓行至姻缘树旁。
这是棵参天的古树,盘根错节, 根深叶茂,上头挂满了人们祈福的木牌,每块木牌都用红丝带系着, 清风拂过, 木牌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最下面的树枝都被系满了木牌,只有上头的树枝还剩下几处空地,听说每过一段时间, 就会有人清理树上的木牌。
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偷窥, 这种感觉让飞雪有些排斥。
她看了眼自己木牌上写的内容, 有关家人, 有关大表哥,甚至有关如喜,就是没有她自己。
她和大表哥是再无可能了,她和刘少卿抱过,亲过,只剩最后一步没有做而已,她的清白,她的名节,都毁在了刘家人身上,难道让她一辈子活在肮脏的谎言里吗?
她做不到,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,更接受不了刘家的欺瞒。
手抚过大表哥的名字,飞雪胸口一阵沉闷,骨瘦如柴,苍白的没有一丝人气味的刘少洵仿佛就在眼前。
飞雪还记得五年前的大表哥,沉稳内敛,温润如玉,如一股徐徐的春风,沁人心扉。
鼻尖一酸,眼尖的泪下意识的滑下来,飞雪站在一块石头上,踮起脚尖,将为大表哥所写的木牌挂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