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对,阿白,我是你哥哥,你能记住我一天吗?”
“能…的吧,我也不知道。”易白摸摸后脑勺,他好像又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“能记一天就好。”陆修远拉过他的手,将他安置在镜台前坐好,这才去水房打了温水来给他净面,陆修远自认为已经小心翼翼,可巾子轻轻碰过鼻尖的时候,还是弄了一手的血,易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或者说,昨天才经历过的同样事情,他今天就给忘了,只是觉得鼻孔有些堵塞,又有什么东西往外流,很难受,他皱皱眉,想要伸手去碰。
陆修远忙把他的手拉开,迅速将巾子放回铜盆洗干净拧干给他擦,如此反复换水,好久才算弄干净。
易白后期的症状,把什么都忘了,唯独没改的,是他与生俱来的洁癖。
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终于干净利索了,紧绷的脸才终于肯松缓些,等陆修远再一次帮他绑住白纱才过去吃饭,依旧是陆修远一勺一勺地喂,他的食量堪比婴儿,几口就摇头。
陆修远担心他会饿,可是没办法,只能采取少量多餐的法子,每次少给他吃点,估摸着时辰又给他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