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还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呐。”
王行之早看过李文柏的试卷,此时只能苦笑:“李文柏半道出家,下官纵使是孔圣再世,也无法在三月之内点通他的任督二脉,让相国和诸位见笑了。”
“诶,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王敦茹敲敲李文柏的卷纸,“此子诗文虽然...咳咳,但词句通顺、韵脚合格、多少也有些韵味,总不至于是不合格的。”
说完,在卷纸之上批了个大大的“中”,犹豫半天,还是没把后面的“下”字给写下去。
倒不是给王行之面子,而是朝廷规章,会试中三场考试凡是有一场评分“中下”以下的,均不能提名前二甲。
王敦茹惜才,终究不忍仅凭文采罢戳一名可能的人才,决定先看看后面的策论再做打算。
究其结果,还是李文柏一篇惊为天人的《十思疏》让考官们先入为主,认定了这是个值得栽培的人才。
王行之的作用,倒显得没那么大。
又过了三日,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,礼部大门前早早地支上了告示板,小吏手中拿着金色卷纸,掐着时辰准备张贴。
而礼部大院中负责报喜的吏员也早早换上了大红衣衫,后面跟着锣手号手,只等吉时已到,就吹吹打打到各处报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