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自己对面。
不远处阿三正将大门缓缓关闭,想必也是刚来不久。
“师兄?”李文柏眨眨眼,“大晚上的,您不歇息过来我家作甚?”
顾文提起一坛酒:“在孙尚书那讨来一坛好酒,预备过来贺你乔迁新居,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你快哭的样子,莫非白日去过户被衙门那帮人给欺负了?”
言辞间竟是在诱哄尚未成年的无知稚子,李文柏哭笑不得:“师兄,李文柏虽未及冠,早已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好好好,冠玉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进士老爷了,为兄知道。”顾文依旧和白日一样没个正形,“你不好喝酒,也就喝点茶陪着我吧。”
“您这酒?还是算了吧。”李文柏招招手,“阿二,去把后院库房里我存着的好酒拿一坛出来!”
阿二遥遥答应一声,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,想必是去找了。
李文柏笑:“师兄,不是师弟自夸,要说酒,全大齐没有一处的酒能比过我这儿的!”
“这我信。”顾文随手将酒坛放在一边,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却没有多少欣喜,“冠玉,有事烦忧?”
李文柏一愣,没想到这么快便被看穿。
今夜的顾文看起来与平日有些不同,虽说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