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都是茶园。几十家佃户多半以种茶叶为生,一年收上来的佃租并不丰厚,勉强维持乡绅之用。
黄员外每年清明收租,一直要收到端午,脚遍及所有山田,苦不堪言。好在黄员外乐善好施,租户都感激黄员外,从不拖欠佃金。若是年成不好,黄员外也不强索。
今年雨水特别丰沛,茶农都面有难色,黄员外只能照例减免三成。黄员外眼见今年的新茶成色都很不好,并且阴雨连绵,茶叶送不出去,租户很多都难以为续,干脆打算回家,等天气好转,放晴后,茶农贩卖茶叶有了收成再去收租不迟。
想到这里,黄员外就立即匆匆往回赶,家里的妻子即将临盆,需要一个主事的人在家中。黄员外四十岁无子,也没有循例纳妾。妻子求神拜佛吃斋茹素二十多年,才怀上第一胎,万万不敢怠慢。黄员外这个就要出生的儿子,就是几十年后鬼怪闻风丧胆的黄裳。
黄员外归心似箭,就忘了时辰,走到半路一个山涧,天上的雨下得越来越大,后来干脆是倾盆瓢泼。黄员外躲在一个山洞里,等雨小一点的时候,已经到了半夜。
黄员外又走了一段路,雨虽然不下了,可是天上的乌云仍旧没有散去,并且压的越来越低。黄员外本就是剑浦土生土长的人,山里的气候多变,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