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我们的设备和资源无法进行救援。”
他说的这句话,很快就在剩下的幸存者里纷纷传递,指导员等着幸存者对他的咒骂。但是幸存者嗡嗡的交头接耳了一阵之后,都只是目光呆滞,看着金仲和指导员。
“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天亮,”金仲对指导员说,“天亮后,我们清理尸体。”
指导员对着下方的人群大喊:“天亮掩埋尸体。”
“不。”金仲说,“要火化。”
天亮了,满目疮痍。
金仲站在原地,他整宿没有睡觉。金离靠在他身边,睡着后,金仲把本来遮在金离眼睛上的布巾取下。现在天明了,金仲又把金离的眼睛,用布巾从后脑勺绑缚起来。金离醒了,手猛地一挥,金仲把金离的手捏住,“我在。”
“师父,”金离说,“为什么我们诡道要专门做这种事情,我很害怕。”
“习惯了就好了。”金仲说。
“我能不能不做你的徒弟?”
“不能,”金仲说,“诡道不能断绝在我的手上。”
木桑子就在金仲身边,听了他们两人的对答,也不以为意,诡道从来就不是一个兴盛的门派,往往默默无闻很多年,才有传人大放光彩,但是物极必反,鼎盛之后,就随即有默默无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