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有肉给人吃,还要个小丫鬟服侍,逢年过节得给人做身新衣裳罢,到年底至少要送套银首饰。这么算下来,一年一白两银子都打不住,三十两够甚么用!
纳喇氏毫不客气一翻账本,把从前年到今年花在教养嬷嬷身上的开销都算给婆婆听,道:“就算您给三十两,我再从嫁妆里贴点,那也差的太多。您要省一省,要从哪儿省呢?都已经把家里劈出一半租给人住了,还得多亏祖宗给家里留下几片遮头的瓦!您今儿骂她们姐妹不懂事,我这当额娘何尝不心酸,但凡那马车略大些,跟两个服侍的丫鬟,或是今年有银子新打一辆,那门又岂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能踹动的?”说着一抹泪,“额莫克,咱家里眼下就这副模样,您别想旁的了。我明白您的意思,是为家里好,指着姑娘们嫁个好的,自己过得好也能带挈家里。可您瞧瞧过去万岁爷选秀指的人家,哪怕是个格格呢,那也是家里父兄有品级的。咱们家是还有个姓值几钱银子,但赫舍里氏旁支嫡系加起来有多少,要真靠得住,老爷为何多年都不得寸进?再说家里几个姑娘,天生就没那福气,既没生了张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的脸,也没谁精通个琴棋书画。还是就这样罢,左右嬷嬷教了两年,懂了规矩,不至得罪贵人,到时候能过了初选,外面不会有坏名声,刷下来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