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叹了一口气,“罢了,谁叫他们有个这样的娘,要怨,怨不到我曹家!”
曹宁陡然一惊,继而飞快的垂下头,对面前一副宽厚长者形象的长兄生出丝丝畏惧之意。
兄弟二人口中的岳姨娘此时哄睡幼子后,怔怔坐在床边望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出神。
几岁的幼童,因养的精细,肥嫩嫩白生生,趴在床上睡的四肢朝天,嘴边还挂着些口水。
岳姨娘掏出帕子给儿子擦擦嘴角,不堪一握的腰肢轻轻扭动,站起身放下床帐,一双秋水剪瞳中已满是泪水。
原本站在边上的丫鬟巧儿忙扶着她回了屋子。
一回屋,岳姨娘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趴在妆台上压抑着哭起来。
先前木头木脑的丫鬟陡然换了副深色,示意老嬷嬷去看着外头,自己劝道:“小姑姑,您别担心,悯生他们总是曹家的孩子,不会有事的。”
这话,如何能信?
岳姨娘抬起头苦笑,“明月,事到如今,你就别糊弄我了。我哪怕是个杀人劫狱的江洋大盗,凭着曹家,凭着曹宣对我的情分,我还信你这句话。可我……”
被叫做明月的女子愣了愣,看着岳姨娘脸上明显的怨愤,淡淡道:“小姑姑,我知道您怨我,怨家里的长辈们。可没法子,身上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