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咳嗽了两声,道:“见过太孙。”
“九叔何必多礼。”苏景对九爷这点小别扭觉得有点好笑。真要尊崇君臣之礼,为何要他先开口呢?
九爷扭了扭脸,“应当的。”像是除了这句,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一样。
确实是如此。论心,每一回见到这个圣宠在身的侄儿,他都心里不舒坦,因为他要给这个侄子行礼,而且这腰得弯到他死的那一天。给老四行礼就罢了,给侄儿行礼,还提早这么多年。有时候他真是埋怨万岁,你喜欢孙子就喜欢罢,为何这么早就要弄个太孙出来。可要说让他和当年对老四一样,别说他有没这个胆量,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。好歹他这两年托这个侄儿的福气挣了不少银子,在万岁面前说话也有些分量了。人家对自己有恩,自己还做过坑人的事儿,再摆出一副冷面,他都觉得自己狼心狗肺。
所以算来算去,每回见到人,那滋味,真是一言难尽。
“孤回京时遇到巴彦部的桑多贝勒,他一直夸赞九叔和十叔。”苏景当没看出九爷的纠结,顺口夸赞了九爷两句,言辞恳切,满面真诚。
九爷暗自得意,口中道:“也没甚么,只是让他们一年多挣了十来万两银子。”
“十来万两银子,就能让蒙古不少牧民熬过一个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