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苏景嘴角那点血迹,先是有些发怔,随后身子晃了晃,踉跄倒退两步。
苏景见此,顾不上许多,膝行几步赶忙伸手想要扶住康熙。康熙仍在怒火中,想要推开苏景,但见到苏景肿胀的脸和那双眼中濡慕的光,他没有再固执。
“汗玛法,孙儿有罪,万死难辞,但还请汗玛法保重龙体,不可因孙儿有所损伤。”
“你还记得不能把朕气死!”康熙先是怒吼,转而不知为何声线又低了下去,连梁九功都没叫,自己从腰间的绣囊掏出一瓶药,往口里塞了一颗。
吃了这药,康熙原本苍白的脸色好了许多,想到这药也是苏景费尽苦心收集药材,不吃不喝辛苦调配而成,这一片心意发自肺腑,那怒火又熄了许多。
“你这孩子,是被朕惯坏了,甚么话都敢说。”一面口里说着惯,康熙却忍不住苦笑,自嘲道:“今日若是旁人,朕少不得重重治他的罪,罢了,你起来罢。”
“汗玛法。”苏景没有起身,反而像一个孩童抱着康熙双腿,伏在他膝上哭了起来,“汗玛法,孙儿日夜惶恐,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才好。孙儿自民间长大,得知身份后曾想过,有朝一日定要惩治贪官,除去满汉之隔,要让大清海晏河清,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。自回京后,得汗玛法悉心教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