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指望立功了,只要玛尔屯氏不死在他的侍奉之下,他就觉得是自己上辈子积德。
这会儿苏景一问,他就道:“钟太医道安国夫人心神有损,脏气衰弱,又难以温补, 如此下去只怕……”
说来说去,还是心病引起的。一个人要是想不通,不想活,再高明的大夫都没办法。
苏景倒不至于迁怒,摆摆手示意魏珠退下后问梁九功,“福宜他们身边那几个太监问的怎么样?”
梁九功一躬身,“说是雅尔甘说了几句辱骂灵贵主儿的话。”
原来还是因为纳喇绛雪……
饶是苏景心志坚韧,这次都实在有些后悔当时为用八爷,也为平衡后宫,将八爷硬按到纳喇绛雪身后了。
他能忘记与八爷的仇怨,理智的判断甚么更重要,但在玛尔屯氏和雅尔甘等人看来,却绝难做到。事已至此,他怕是只有辜负玛尔屯氏了。
苏景负手立在有些昏暗的布库房中,看着墙角摆的一座半人高的冰山。那冰山洁白如玉,削成尖塔状,随着凉意散发与布库房中的热量纠缠在一起,撞出一团团冰雾。
深吸一口气,带着些甜香的冷气进入肺腑,苏景的思绪情不自禁回到三岁那年。
那时候,他只是个幼童,扔在扬州生活,阿克敦仍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