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风气败坏,更多有不仁不义者出头检举亲族,以致各地官员人人自危,冤案层出不穷。”
“哈……”吴桭臣听了这一番话,定定看了陈敬文片刻,忽然仰头一阵大笑,“重山,你我相知相交数十年,到今日我才知,在你眼中,我竟是一个呆傻之人。”
“这话如何说起。”陈敬文面色大变,想要解释几句。
但吴桭臣没给他机会,毫不留情道:“你若不是将我当痴傻之人,如何说得出这番话。冤案!何为冤案?你当真不知万岁所言包庇罪与知情不报罪是何意?那是知晓身边有作奸犯科之人,却因情谊而隐匿不报,方才犯了这两项重罪,若果然无罪而被亲友检举,那便是诬告,诬告官员,自有有司核实审理,重重处置,还有万岁麾下情报部监察天下,又岂是那般容易人人自危,朝纲动摇?”
见陈敬文面色涨红的几欲滴血,吴桭臣却依旧没给他脸面继续道:“你担心风气大坏,我却觉得万岁正是要扭转天下一人做官,阖族仗势欺人,为非作歹的风头。有朝以来,便时有官员因族人犯法而被弹劾入罪,旁人议论起来,只当族人众多,为官者公务繁忙,时运不济,没有妥当约束家人故被牵累。可重山,你扪心自问,为官者,当真半点不知族人在外之事?”
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