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渔像只炸毛的野猫,再度袭击
他。
狠狠用脚尖踹他的迎面骨,呜咽着:“我恨死你。恨死你们一家。”随后踉跄着翻出了窗户。
方才还被少女视若珍宝的外套在地上被踩了个稀烂,甘霖没做多想,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就追了出去。
那一脚真是铆足了力气,不去踢球真是可惜。
苦笑之后又是酸涩,从唇角浮起来,一直满胀到四肢百骸。
甘霖踉跄着从偏门钻出去,才看到那个蓝色的影子飘到的街角。
来不及叫醒睡着的司机,甘霖一瘸一拐地往周渔的方向追。
足足三条街,才叫他不远不近地盯住了对方。
少女可能跑得累了,走路的脚步也慢了下来,低着头,挨着墙边,一边走还在一边曲肘蹭着脸颊,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
狗。
甘霖在后面隔着一段距离,这年纪傲娇矜贵的男孩子,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心灵受伤的女孩儿,何况她刚才也没少对他
回击。
想要跟上去解释清楚刚才没说完的话,但一时无法组织好精密的语言逻辑,所以只好默默注视着她回家的这条危险路。
一步,两步,三步。
不知道走了多少步,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