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自己的校服铺在地上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任绎将任纾的头枕在校服上,一只手的手掌覆在她的额上,两指捏住她的鼻子,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让她后仰。
救护车还没到,他脑海里只有一件事,姐姐不能有事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垂下头,双唇紧贴住任纾的发白的嘴唇……
陈女士和爸爸接到电话立马赶到了医院,他们一跑进楼道看见儿子绷着一张脸,站在手术室门口等。
见他们来了,任绎嘴唇抿得很紧,眼睛发红,陈女士摸摸儿子的头,到底还是个孩子。
手术结束的时候,任绎一直隔着透明的窗户在看病床上还没醒来的姐姐。
和医生谈完后,爸爸妈妈表情很凝重,但任绎懂事地什么也没问。
陈女士挤出笑容,“你姐姐没事的,只是还要留院观察。儿子,咱们先回家,给你姐姐收拾些衣服,她最臭美了,肯定是不乐意穿病号服的。”
任绎见陈女士的话不像作假,尽管气氛不太对,他还是沉默地点点头。
到家之后,陈女士和爸爸两人关上门,不知在商量什么,他在外面听到爸爸不停地提及“德国”、“手术费”,陈女士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两人一直把任绎当大人对待,出来以后,便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