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丢下一颗很小的石子,最终湖面将恢复平静。
就像,那颗石子不曾存在过,那双眼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。
但很快,她面前漆黑一片,一只手虚虚地覆在她的眼睛上。
“我都明白,没关系的。”
任纾听着他沉稳的声音,闭上眼睛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湿热的液体烫得任绎的手心好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烤,他微微低下头,收回手吻在任纾的眼睛上,就像他曾经在她做噩梦时做的那样。
只是这一次,他很快移开了。
半晌,喉咙间才发出声音。
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任纾却突然将他搂紧,她搂住他的脖子,垫着脚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。
任绎抬眼,头顶的月光像是一口井,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从这井里打捞一个结局。
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抚在任纾仍在微微颤抖的背上。
“没事的。”
等任绎把碘伏纱布收拾好了,两人牵着手往家走,很有默契地在家门前松开了手。
等陈女士从慕尼黑回来以后,见到的就是与离开前别无二致的姐弟俩。
说是别无二致,倒也不能这么说,因为任纾似乎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养成了独立的好习惯,上学放学坚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