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地,茶烟寥寥中,那如画的俊脸上,出现了一道纹路,又在刹那间消失了!
“南昭——”心还紧着,沈如故突然唤了她的名字。
若未记错,先前这位大少爷可都叫她‘娘子’,这突然正坐直唤其名,仿佛堂上审讯逼供一般。
“啊?”
沈如故未看他,眸眼低垂,手中撩拨着那茶杯,一副闲散样儿,问她:“你怕我?”
南昭笑得很尴尬,但还是摇头,“你是我夫君,我怎会怕你呢?”
沈如故还是笑,但那笑容只在皮相上,令人看得害怕。
“来之前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她点头,“知道呀,青州城首富的少当家!”
这青州城谁不知道他呢?他们家垄断了整个青州江海运道,生意都做到乐国去了!
沈如故叹息道:“可惜只是个病秧子,当年的神医药当都说我活不过十八!”
说沈少当家活不过十八岁的传闻,南昭也听说过。
这时,沈如故又补充道:“不过今年,我正好二十,你知道,我怎么熬过来的吗?”
南昭装出一副懵懂样子回答:“我虽是观里长大,却也知这俗世里有钱能使鬼推磨,你家这般有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