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计划谋逆的,仿佛写卷宗之人亲眼见证,说得有比有眼。
南昭将卷宗轻轻放下,这时,周仰也被从天牢里提审出来。
当他一被羽林卫押进大厅时,南昭虽早有心里准备,但真的亲眼看见时,心还是紧揪在一起。
九哥手脚上都锁着沉重的铁链,他还穿着那日他们在菩提塔外分开时的衣物,只是外面那华贵的袍子在入天牢时被褪去,只穿内衬的白衫子,在天牢内关了两日,已脏得不成样子。
而就短短两日,她那明俊的九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束在头顶的玉冠已不知去向,发束缭乱如草,犹如乞丐,但他的背脊依旧挺直,不曾因为自己今日处境而有丝毫妥协。
这种精神,南昭不止一次在他身上看到,而这样反差的冲击,更令她心里难受,她第一个出声问:“泰安王已封亲王,谋逆罪还未最后定论,他们对亲王用刑了吗?”
来时,周仰只知,他父皇要亲自审理他的案子,羽林卫进天牢带他过来。
早在他被抓当日,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周政的阴谋,他曾请求面见父皇道出实情,可是炎帝视而不见。
而在这漫长的两夜一天中,他几乎已认清了现实。
他的父皇啊,何曾耐心听过他一句话?
早在他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