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实不像是个入了魔道的人。
除了他穿着玄色的衣袍,住在魔域的鹿鸣殿里之外,越鸣砚从他身上寻不到半点疯魔更不要说是入魔的征兆。
他足够冷静,也足够风轻。
若是将鹿鸣殿的大门一关,自看他一人在鹿鸣殿里抚琴酌饮,怕是不管谁来都会将这处当做是阆风剑阁,而非魔域王宫。
越鸣砚越是看不透温晦,他便越谨慎言行。
直到今日不知为何,温晦竟有空来寻他。他请了越鸣砚坐在桌前,甚至为他倒了一杯酒。
越鸣砚接着那玉杯不知该不该喝,温晦见状也未在意,他只是笑了笑,而后摩挲着自己那杯的杯沿缓声道:“阿湛收你为徒约莫也有十年了,差不多便是我当年教她的年岁了。”
越鸣砚不知温晦缘何忽然提起这一点,谨慎答道:“师尊对我恩重如山。”
温晦听见这句话,瞧着越鸣砚的眼神倒有些意味深长,他笑道:“恩重如山?你可知这天下,山也是能倾的。”
越鸣砚忍不住皱眉,他瞧着杯中酒液微荡,这一次却不太愿回答温晦了。
温晦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他方才道:“你不尝尝吗?”
他指了指越鸣砚握在手中,却并不饮用的那杯酒,慢声道:“昔年我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