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量难以牵制这部分,想借炼狱窟的万丈深渊来一并压他。”
“但还是不够。”
秦湛羽睫微动:“越鸣砚越长大,他便越难继续压住他的那部分。”
“所以他离开炼狱窟后,未曾先与正道宣战,而是选择隐去身形。他试图寻找道子奠基的那部分,先毁了那部分。只可惜他虽然找到了,却依然没办法毁掉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秦湛笑了声,“他将那部分丢进了炼狱窟里去。”
一剑江寒:“……”
一剑江寒也笑了一声,他说:“是温晦前辈会做的事。”
秦湛低笑道:“是啊,他一旦决定了,就从不犹豫。”
一剑江寒看着秦湛,其实他还有想问的。
越鸣砚是在魔域寻到了道子记忆变回道子的,他既然能将道子的那部分丢进炼狱窟,为什么不能也将记忆扔进去,哪怕再多为秦湛拖上一时片刻的功夫呢?
一剑江寒似乎又是隐隐知道这答案的。
因为温晦要秦湛能以最快的速度认清现实,他虽然做了一场豪赌,却也依然给秦湛下了局。
越鸣砚猝不及防在她的面前化为道子,是温晦斩断的、秦湛原有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