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笔信。
此时云水宫内气氛正是紧绷,禅然大师的死亡如同一片阴云笼在众人的上空,以至于“温晦已死”这样值得庆祝的大事,都不能让云水宫里的空气缓上一分。
温晦的确是一座压在正道身上数十年的大山,这座大山如今终于崩塌,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——可若是崩山者本身又成了那座山呢?
“我早说过秦湛没那么好心!她的师父在魔道,徒弟又是和咱们毫无干系的玉凰山妖主,她怎么会真心为我等拼命?苍山说的太对了,秦湛只是没有等到机会而已。说得更直白点,谁知道她当年是不是和她师父分利不均,才反目相对?咱们不过是她与她师父争天下的棋子罢了!如今温晦已死,这天下眼看着就是她的,她自然也没必要再护着我们!”
——这样的话,云松在这几日几乎都要听出茧子来,起初他还要同人争辩两句。时间久了,总是被人提起“安远明的死”来喝止他,云松也觉得烦闷,渐也就不再开口。若说这几日唯一能让曾感受到片刻高兴的,大约也只有越鸣砚回来后,便不用再戴着镜片,治好了眼睛一事了。
一剑江寒总是带着的那名姑娘冷眼旁观着,对他说:“一群活在梦里不肯醒的人,你叫他们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云水宫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