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君立即起身:“你是孔慈。”
冯君是知道此人的,她这么动怒,也是因为此人。
孔慈在她爹死后,也同冯熙一般做了那阉人管通的狗腿,没有为他爹的冤情说过一句话。后来跟着阉人四处征战,在江南杀了不少百姓,总算被革职了。
从冯君对战事与政局的浅薄理解上,他与冯熙都是阉人的□□走狗,是赢不得她尊重的。这样的人进冯家的门,是对死去父兄的侮辱。
“正是敝人。你就是冯君?”
孔慈听她直叫他名讳,且叫得如此咬牙切齿,好似有深仇大恨似的。不过那也也没什么,毕竟冯熙以前统他提起过这个妹妹。
前几年在河西枕戈待旦的时候,孔慈说道自己平生遗憾是已经无家无人了,冯熙说兄弟我正有个妹妹年少,到了年龄与你结亲,你我便是自家人了。
孔慈当时枕着刀,翘个二郎腿,口里还吊着一根草。他本来脚一直在抖着,听到与冯熙妹妹结亲时,心上猛然动了动,那脚也不抖了,好像有些小渴望,但还是
一口拒绝:“你妹妹是个大家闺秀,我这一双糙手不忍沾染。等到战事结了,功成名就,我再到这河西来在草原上放牧,娶一牧女就余生,才是再好不过。”
冯熙看他脚都从平稳放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