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,叫不出来,想挣扎,却被箍得更死。
男人啄她额头, 死死地吻着不动, 她仰眼看,他眉头挤成了一团, 似紧张到了极点,脸色惨白,像是等死的神情。
那几个枪头没扎中他们,谷堆摇晃了摇晃,外边人脚步远了。
男人深深吐了一口气, 压着嗓子,声音在抖,“都走了,都走了,顽顽,顽顽,顽顽……”一遍遍没玩没了地重复。
这人手掌盖在她脸上又粗又大,使劲地往他脖子锁骨上揉。泪跟雨似的从他胡子拉碴的下巴往下淌,她仰脸一看,这男人哭得痉挛,狰狞,跟野兽嚎哭似的。
这是冯熙从小云寺救出她后,躲在林子后头谷堆里的事。她自然还想不通透,但已经有了模糊的影子,隐隐约约觉得就是冯熙,是冯熙带着她从哪里逃了出来,躲在那个谷堆里头,捂着她口不让她叫出声。
心头一紧,上下来回在他脊背上乱摸,越摸越快。脑袋里还想再回忆起点什么,又紧了一阵,手上历时扭死了他背上的肉。
“疼了?”
她不说话。
然后,一股激荡的热气无处施放,想咬住什么,咬不着就打,就用指甲又掐又抠的,最后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,仰头倒下。
这一晚上睡得极香,也过得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