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和宫墙的地方,都黑蒙蒙的。
赵顽顽听见墙后传来羯鼓和萧笛的声音, 有时齐整,有时又乱哄哄,好像在训练。那墙后也有一颗柳树, 树岔低斜,她想了想,还是索性攀爬了上去,架在树杈上趴着墙头, 看里面正有五六个耀眼的金雕饰银鞍骏马, 上面骑着几个穿盔的侍卫在院里的大理石板上溜圈子,一边溜, 一边持萧笛小声骑吹向前,羯鼓的声音也敲得很小心,可能这回在内苑的演练怕惊动了什么人。
看那挺拔颀长的身量,可是钧容侍卫。赵顽顽趴在墙头瞧着,刚从马球场子下来, 再看这样万里挑一、姿容齐整的兵士,就是与那群散漫的纨绔不一样,看他们演练,都觉得赏心悦目多了。内苑这些时日不知道又有什么活动,要出骑吹呢,不过她想也知道没她参与的份儿。
他们骑了几圈停下来,声音又乱哄哄了,显是每个人在自行练曲儿和鼓点。一个吹着萧的钧容侍卫,马头正对着她这面墙,萧声忽然停住,他的目光向暗处树梢投过来。
赵顽顽的心突然蹦蹦直跳,想逃下去,却见那人驱马近了些。他在白光下,她能瞧清楚容貌:正是那说他父亲死了,让她出丑的冯熙!
这下她不打算走了。
那人驱马走到墙下,仰头对着暗处的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