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顽顽!”
☆、洞房
冯君坐在红罗帐里, 透着盖头往外看, 心里通通直跳,不论如何,她还是个欣喜的新娘子, 虽然嫁得这人并非是心上人, 也非十分满意,却也是期待已久的婚事。
这罗帐是王妈妈与月凝等带着自家人过来铺设的,京里人叫做暖帐。上面所绣鸳鸯图样,是文氏病中为她所绣, 上头冯君摸着摸着,鼻头一酸。趁着吕缭还没迎客回来,她便伸手将帐子一脚拉扯过来, 在自己脸庞上揉蹭揉蹭。
待得外面热闹了,蹭地听见房门被踹开,她才放下帐子,便见迎客迎得醉醺醺的吕缭被丫鬟和妇人们推进来了, 接下来便是念撒帐、交杯、结发这样的仪式。
冯君从小期待过这样的仪式, 婚姻大事,女子之重。
她自己看她大哥、她二哥都行了两次了, 即便是冯熙对着傻子文迎儿时,都是认认真真地行了礼,她大哥与冯熙一个模子出来的人,对大嫂更是如此。她心跳到嗓子眼儿,正襟危坐地跟宫里的太后垂帘一样, 就等着新郎官来剥下这碍事的盖头,好让他俩立即相见。
想到相见的场面,若是互相对视,应该作何表情,冯君心想上次在梁园酒楼门口闹了不愉悦,于是便努力在脸上作出笑容来,保持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