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……
文迎儿发觉她椅子下湿了一滩水。
文迎儿顿时醒悟,这群人不可能放过瑞福。若是想放她,断不会任由她看下去。可方才那谢素似乎并不想杀她啊,文迎儿糊涂了。
自己的死因是官家造成,这太子诸人即便没亲眼看见亲耳听到,但崇德的死关乎崔氏,官场中心里也如明镜一般,断不可能因此而害瑞福。
那管通怕的,恐怕是大军挖坟、冯熙父亲被冤的事情昭雪吧!
那么瑞福,将为这件事情而死!
果然,听见那管通道:“你这药引可取好了罢?再有一个时辰,便是官家该喝药的时候,可都妥当了?”
“妥当了。可宗姬?”
管通此时扭过头道:“瑞福大宗姬,您可不巧,咱家平素里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,这甫一说还让您听去了,咱惶恐啊。”
“……你别跪,你别给我跪……”瑞福大声哭了起来。那管通是给她跪下伏拜了。这就如跪在牲祭前是一个道理。
“你们若胆敢杀我,我便告诉我爹爹,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!但……你们若放了我,我保证什么都不说,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……”
小道士开始动她的椅子,咯吱摇动中,文迎儿见他们拿起一柄锥子,那锥子上仍然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