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罢。”
王宝儿遂低头过来,默不吭声地扶上官家,眼里噙着泪,喉咙哼哼着在哭,这一下子老内侍和老官家相互搀在一起,两颗头靠着相互都悲戚起来,一副萧条场面。
赵顽顽看着眼前的爹爹,见他这模样,也不如上次那般厌恶他了。但凡人苍老起来,便是一瞬的事,那腰背此时佝偻着,缓慢移动两步也累得慌,但她不想上去再说话。
她看他就像看别人的一个故事,整好是这个故事让她脑子里印象太深刻,冷不丁地对其在心里评价功过,却也没太多感情色彩。看王宝儿扶着官家,官家却回头来,委屈零零地问冯熙:“冯提举,朕的御辇……”
“御辇已经被陛下坐去了,不过此时若上皇有需要,我可问询调用。”冯熙低一低头回禀,但他说完了,却并没有吩咐人。
官家此时祈求地望向赵顽顽,赵顽顽不免想到她母亲经历,道:“掖庭比延福宫近些,不如我今晚先扶爹爹同我在掖庭将就一晚?整好,也在我母亲逝处,想来爹爹愿同我一起追忆一番。”
官家苦笑一声,“你母亲我时时追忆,就不必特特去那处了。我就与王宝儿散散步,回延福宫去罢……”
“多走几步,对身子骨有好处。”赵顽顽目送他离去。
等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