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起戈达尔,沉着脸往明庄赶。
明渊已疼得失去意识,他昏昏沉沉地在梦中起伏着,不知自己是生是死。
恍惚间,他看见年少的谢重山剑眉星目、面若冠玉,眉飞色舞地在他塌边与他讲,“阿渊,含巧说她有身孕了!我听到这个消息,真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!”
是吗?
你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,那我呢?
好疼啊……重山你在哪里?重山、重山……
管宁一进去就看到明渊那苍白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,嘴边还不断地在唤着什么,他知道,他在叫谢重山。
谢重山!你到底在哪儿!为何狠心到一面也不愿见他,你知不知道,他为你有多痛苦!
管宁拖着断腿的戈达尔,将他扔到床边,“救大人!”
戈达尔咧嘴一笑,“他又不会死,我说续半年的命,就是半年的命。”
管宁一脚踩在他的断腿上,重重地捻着,“既然这样,大人有多疼,你便要加倍地疼。”戈达尔脸上血色尽失,可他仍然笑着,眼中迸出更怨毒的光芒,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管宁……”塌上传来明渊虚弱的声音,戈达尔没有撒谎,他不会死,只会之后每日都疼足两个时辰,那种蚀骨锥心的疼会将人逼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