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披着深色袈裟,盘坐在瀑布之下,受着巨大的水流冲击,双手合十面不改色,倒真有一副苦行僧的做派。
“道玄,”徐名舟对赵长东总是不甚恭敬,一是因为他自负骄傲,不喜向人低头,二也因为赵长东不在乎皇子身份,“出来。”
道玄睁开眼,湍急的水流从他的睫毛流下,他仍十分镇定,问道:“为何?”
“该是你做回赵长东的时候了。”徐名舟双目灼灼地盯着赵长东,夙愿一朝得偿,应是志得意满。
道玄却兴趣缺缺地复又闭上了眼睛,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还不到?”徐名舟笑道,“皇上已经没有看得上的儿子,心里急得很。”
“哦?我却觉得他还不够急,”道玄淡淡地说道,“若是真的急,他便应亲自来。”亲自在他面前认错。
徐名舟有些不悦,他与赵长东是相似的自以为是,但他与赵长东最大的不同便是,他办事只看重结果,而赵长东在乎的却总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在徐名舟看来,他这叫不切实际。
“道玄,有个道理叫见好就收。”徐名舟道,希望道玄能顺着台阶往下走。
可道玄连自己当皇帝的老子都是说翻脸就翻脸,哪会向徐名舟低头,不仅没有顺着台阶下,还抬眼邪笑,故意挑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