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给个面子嘛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许静和的声音像巫婆在施咒,每一字一句都仿佛一张巨大的网,死死地、紧紧地将阮恬网住,让她难以呼吸、无力挣扎。
阮恬背对着他们,直着身子,像根常年立在原地的柱子,僵硬地站着。
“喂——”
简单得连舌尖都不要碰到上下嘴唇的一个音,有力又霸道地从空中掷过来。
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配方。
见到来人,阮恬的睫毛颤了颤,像被露珠压弯腰的荷叶在清晨的日光里微微抖动。
日光侧照,爬满了沈从南半个肩膀。
他靠店门口的一侧柱子上,模样慵懒,说不出的漫不经心。
散漫的目光轻轻投在阮恬脸上。
他像一个异域来的王子,从不遵守原有国度的秩序,活得恣意随性。有他的地方,所有人都会忍不住俯首称臣。
连阮恬自己也没发觉,她紧绷的脸忽然就像一下子被泄了气的气球,瞬间温软下来。
因为这个人一个“喂”字。
明明这个字只是一个泛指,只是一个不定代词,偏偏每次一出自沈从南之口,她就会感觉那是在叫自己。
他好像也的确,一直都在叫她喂。
沈从南见阮恬还讷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