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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山朝房间里的剩余两名警察嘘声,然后点了点头。
阮恬猛地意识到这个电话不一定是纪言初打过来的,她猛地吸了口气, 才按下接听键。
通话那头没有开口。
阮恬看着成山, 忐忑问:“言初?言初是你吗?”
静了静。那头的冷笑声仿佛从地狱传来,又凉又阴。
“是我。”
阮恬的心瞬间像吊着铅, 一下一下不停地往下坠。
“妈……”
那一头大概是厌恶这个称呼到了极点,阮恬才一出口,她就飞快地用一种再嫌弃不过的口气打断她, “别喊我妈,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!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来!你个没良心的畜生!”手机依旧贴在阮恬的耳边,她听着这些谩骂声, 那些原本长久积累的长期统治她的恐惧和害怕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。
她沉默了会,说,“阮舒,你想怎样?”
阮舒没说话。
阮恬看了眼成山, 说:“在没见到言初之前,我不会轻易和警察通气的。”
阮舒风凉道:“阮恬你在我身边活了十八年, 你那点破心思我还会不知道!我告诉你就算你和警察通气了也没用。我知道你和这个被我带走的姑娘关系好,你要想把她换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