嚅的嘴巴磕磕绊绊地还是一句都说不上来。
阮恬想起阮舒在打晕她之前对她说过的话,心里忽然有了莫名的预感。
心上被抛下了一块巨石,荡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。
蒋西岳看了眼蒋东升,知道他爸估计是近乡情更怯,一句话也开不出口。
他脸色有点变扭,他递过去一张纸给她看,目光灼灼:“怕你不信,所以还是做了个鉴定。”他顿了下,“警察问过阮舒了,你就是我爸妈的女儿。我妹。”
阮恬微微张大了嘴巴。
她看了看蒋东升。
再看了眼蒋西岳。
我们在经历痛不欲生的恐惧和痛苦之后,终将迎来这一刻行云流水的时光。
然而如此行云流水的时光,可当人对于失去太久的东西,再重新获得的时候,大约是震惊大于喜悦,哪怕是事实真相摆在面前,还是难以缓冲过来。
于阮恬是这样,于蒋父子两更是。
蒋东升低着头,双眼通红,也不知是什么哭过,他沉默着,任由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阮恬盖的被子上。
阮恬觉得这一刻她应该喊他一声爸,或者安慰他说不哭,或者……
但她并没有。
阮恬出乎她意料的冷静,她仰着脸,眼眶红红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