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风很好。
一声爸出来,所有一切尴尬与痛苦都仿佛散进了风里。再接着,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。
血浓于水,原来是真的。
后来他们三人再想起,印象最深刻不是相认那一刻的热泪盈眶。
反而是那时候的那一阵阵风。
所有东西都在风里,爱恨情仇,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,该错过的不该错过的,该原谅的不该原谅的,都被封存在了风里。
有护士来替阮恬拔了吊针,嘱咐她吃药,后推开了。
三个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。主要是蒋东升一直在讲,蒋西岳在旁边听偶尔补充,而阮恬则是在重新接收一个真正属于她的过去。
比如她的生母叫王艳,虽然名字听上去俗气,而且出身也不好,但人长得美,心地也善良。
一直到晚十点时,蒋东升说的差不多了。
他声音恢复了平素的镇定平稳,说,“这次多亏了沈家那儿子救了你。”
阮恬:“爸认识他?”
蒋东升薄笑一声,“嗯。老沈他儿子,老沈和我有点交情。他以前就经常在我们面前老说他儿子哪儿哪儿个没出息,不过每次说的时候,我们都听得出来,他还是很喜欢自己家儿子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