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通红通红,他抬头望着陈阙余,哽咽道“娘亲都死五年了,她在下面会冷的,可能还会被别人欺负,求求你了。”
陈阙余觉着呼吸时喉咙有些痛,他说不出话来。
时间过得真慢啊,她原来才离开五年,他却觉得一辈子都已到头。
“你想跪就接着跪,也算是尽孝了。”
他站起身,从头至尾都没有往院子里看一眼,也不知道是天上的雨水还是别的什么,他的脸上多了几滴水珠。
陈阙余抹开水珠,轻声一笑,一定是雨水,因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掉眼泪。
更不会为杜芊芊掉泪。
与此同时,远在苏州的杜芊芊也没闲着。
自己给自己祭拜这种事听起来都很奇怪,白天容宣一直都在,她没机会干这种吓人的事,等到黄昏,好不容易盼来他出门的消息。
杜芊芊才从床底下搬出偷偷买好的纸钱和花灯,等到了天黑,轻手轻脚的溜出房门,谁也不敢惊动,活脱脱像个做贼的人。
她找了个角落,在铜盆里放满了纸钱,火苗逐渐烧起来。
杜芊芊心情复杂,火光照亮她小半张脸,她跪坐在地上自言自语,“前尘往事以后都要忘得干干净净,也不要想着去找陈阙余报仇,既然老天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