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一天一夜,再加上之前杖责的伤,裴拓身形晃了晃,却还是倔强地坚持着工整的步伐。
他进了书房,低头不语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裴翎板着脸。
“是我太轻薄了,不该擅自乱闯宫禁之地,窥视内廷。”裴拓闷闷地说着,心里暗骂,任惊雷那个王八蛋,竟然出卖兄弟,简直不是人!
“私窥宫禁,是不赦之罪,此事若落入有心人之耳,必会生出事端……”
裴拓没有说话,老老实实听着训斥。
裴翎也没有多说,只是叹了一口气,转过话题又说起:“岭东何家的人近日要入京,你也准备一下,婚事也该提上日子了。”
裴拓猛地抬起头,“我不想娶他们家的女儿。”
裴翎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这门亲事是早就议定了的,你难道想要悔婚吗?而且此事是你母亲生前与家人商议好的,你若反悔,便是不孝。”
裴拓气冲冲地道:“原本商议好的人早就死了,这门亲事本来就不必继续。”
“不娶何家的女儿,那你想娶谁?”
裴拓梗着脖子,“随便娶谁,反正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们家的人了。”
裴翎脸色阴沉下来。
裴拓打了个哆嗦,极少见叔父这样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