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任惊雷皱起眉头,裴翎身体是真有伤的。
对他近乎责怪的关心,裴翎笑了笑,“刚刚兵部送来的消息,南陈的战场上出结果了。”
任惊雷心神一颤,数月之前,镇南将军府组织了二十万大军,倾尽全力攻打南陈残党,试图将这个小朝廷一举歼灭,他是知道的。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战果。
“南陈伪帝还是逃走了……”裴翎从容说着。
任惊雷还没有放下心来,骤然第二句话入了耳中,
“是白光曦拼死断后,为他谋来的生路。白光曦阵亡了。”
裴翎感慨着,举起酒杯,“天下将星,又少了一颗啊!”
杯中清透的酒液倒映着天上的明月,任惊雷死死盯着,竭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。
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的冷静自持。向着裴翎禀报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务,然后退了出来。
走在街道上,他没有骑马,牵着马匹,一步一步,走回了家中。
回了住处,他站在庭院中,很久很久,感受着夏末的月光,还有凉爽的微风。
心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次相逢的夜晚,一双少年的手臂分花拂柳,将他从灌木丛中抱起来。
他阳光般温暖和煦的笑容让自己莫名地心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