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摸她的包子头,又轻轻拍了拍,“你就是欲雪。”
李程又掏了掏,却没掏出什么,他也不尴尬,“下次来看你,我再给你带点好吃的。”
他走了。
欲雪啃了个冰糖葫芦,太酸了,其间的一点点甜,也遮盖不住那种酸,但她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。
徊时吐着血,从地上爬了起来,勉强坐着。
欲雪走过去,定定地看着他,“你是张无期。”
张无期身上的邪性和暴虐此时全部收敛,他眉目俊朗,话语温润,“我是张无期,还是徊时,有区别吗?”
“好像是没有区别。”欲雪盯着自己的冰糖葫芦,血色眸中的血色越发浓郁,“听说,你原本是徊时的一丝魂丝,你也算是徊时。虽然你在轮回间生了完整的意识,有了完整的魂魄,但到底是徊时。所以,他不能放过你。”
他,指的是李程,也可能是贺宴。
斩草要除根。
张无期静静垂眸,感受着心底深处徊时魂魄的躁动和愤怒,他不为所动。这些日子,他的身体被徊时占领,但他意识是清醒的,他清楚地看到徊时的所作所为,也感知到了徊时的所有思绪。
于是,他便明白了,为何每次见到江沅,他内心总是会涌起异样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