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他们人手还足的时候,三天两头派人来刺杀钱元恒,静安侯府也是被造访的密集地,好多次险些被得逞,幸亏他梁文景福大命大。
“文景,今天钱溶在太庙把正轩推进了水里,朕现在没精力处置他,你把他带到静安侯府,看着办吧。”
能教回来就教回来,教不回来了,再说别的。
总之,不能再纵容下去了。
养了十几年的故人之子,钱元恒当然希望他好,只是再也没有下次了。
全当是他最后一次惦念江海拦在他身前挡下的那一刀,全当是他最后一次还江海在他面前穿肠破肚的惨状。
只是若还有下次,那么生也好死也罢,钱溶以后,就不必姓钱了。
梁文景沉默了一会儿,觉得有些茫然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按照往常,他应该拿江西梁氏来压钱元恒,让他收回成命。
可是现在却无所适从,钱溶不是钱元恒的儿子,钱溶不是皇子。
他梁文景本应该是和江西梁氏不共戴天的。
原来他和一起走过来的钱元恒,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除了那些事情,便没什么能交流的话。
难为钱元恒还肯信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