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对得起早逝的沈帅,就足够了。
苏如绘笑了笑,也不管这里的事。
他忽然觉得,钱元恒自认善良宽仁的做法,才是最残忍的,钱铮从王府公子到宫中皇子,一直是天之骄子的存在,一朝被打落凡间,要经历的磨难,估计钱元恒想不通。
毕竟他不曾经历过由高处跌落的苦楚。
苏如绘想一想父母双亡后的自己,觉得就算钱元恒对淑妃的处罚再轻一点,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梁文景深深庆幸,幸好自己弃车保帅跑的快,不然梁钰若是被送去庵堂里,他将来该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。
正元元年六月七日,皇二子铮久病不愈,薨逝。
其母淑妃,系沈氏元帅之女,不堪丧子之痛,自请出家,为独子祈福超度。
钱元恒看着翰林院撰写的告示,干脆利落盖上了玉玺,口中道:“先别让苏如绘和阿柠见面,他就算跑到承乾宫求见,也给拦下来,朕怀疑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。”
小心为上,苏如绘不像梁文景那样,好歹曾经是个热血少年,现在本性也清楚,就是在别人面前要端着静安侯的颜面。
至于苏如绘,钱元恒从来没看懂过这个人,不敢贸然信任他。
袁桓点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