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便接口道——
“崔、李、苏、卫、郑。”
苏庭一惊:“没有赵家?”每年赐火的数量都不一样,但国公三姓和世家三姓是其中铁打不动的承恩者,今年怎么就少了赵家……
苏虞敛眸。赵家是摆在明面上的赶尽杀绝,苏家却是捧杀。谁能想到这个受尽皇恩的苏家会在今年年末伴着新年的炮竹声,同赵家一起顷刻间走向覆灭?
那个时候,赐火荣恩皆旧梦。
苏虞忽地想起她从传烛赐火的太监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中,今年得了榆柳之火的贵戚还有一家。是赵王秦泽的母家。赵王母妃去世也满十载了。
她不觉又想起今儿个午时马球场上的种种,忽而觉得有些奇怪。
赵王和晋王的私交什么时候那么好了?前世赵王被她陷害致死的时候怎么没见秦汜有半点动静?
“夭夭?”
苏虞回神,一面拿过苏庭适才埋首写字的宣纸,一面掩饰性地问:“写什么呢?”她垂眸细看,只见一纸行云流水、风骨洒落的行书——
天下有道,却走马以粪。天下无道,戎马生於郊。祸莫大於不知足。咎莫大於欲得。故知足之足常足矣。
“阿兄要去参加科举?”她问。
苏庭挑眉:“你怎么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