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,颇有些惆怅地转身离去。她抬脚跨过门槛,转身掩上门。
木门吱呀,将闭未闭之时,苏虞忽然住了手。她眉尾轻轻一挑,目光凝在那老旧的门槛上。
木制的门槛经岁月和人烟侵蚀,已是伤痕累累。而在这万千伤疤中,有一处小小的刮痕,不怎么打眼,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它掉漆后裸露出来的木头颜色很新。是新近受的伤。
苏虞抬头,重又打量起这座荒弃多年鲜有人至的佛堂。
她目光一寸寸拂过佛堂里仅剩的些许摆设,依旧是灰扑扑的样子。环视一周之后,仍了无头绪。
苏虞摇摇头准备掩紧门,刚抬起手,忽复顿住,似是想到了什么,心中一动。
她再一次走进这间荒弃的佛殿,顺着记忆里折回的路一步一步走向佛殿的角落。
角落里搁着个废旧的佛龛,龛上落满了灰,而门扉的柄手却是干净的。
苏虞伸手拉开了佛龛的门。里头整整齐齐摆着数十坛子酒。
***
苏虞折返大雄宝殿的时候,吴氏已经诵完经出来了,见了苏虞,便刺了句:“三娘这是又去池塘摸鱼儿了?”
苏虞不答,兀自低着头拂了拂裙裾上的灰。
没旁的人在,吴氏以为她会同她呛几句,不想她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