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使她时常有些大意,甚少想起自己在此的身份只是客居侍药,逾矩僭越地发声替傅凛圆场补漏已是习以为常。
今日被自家师父逮个正着,叶凤歌心知晚些与师父单独面谈时定要挨训,当下便缩得跟个鹌鹑似的。
余光瞥见她那副自知理亏的模样,妙逢时笑着打了个呵欠,又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傅凛忽然握成拳的手。
“凤歌,我是不是该喝药了?”傅凛忽然出声。
上午傅凛一直在与账房的人核对账目,忙到未时才吃午饭,因此妙逢时到的那会儿,叶凤歌正在北院小厨房替他熬药。
叶凤歌太过震惊,根本没留心傅凛的称呼,只是惊讶地回头看向他,迟疑着点了头。
为了替她解围,免她再在师父面前接着受斥责,傅五爷竟主动问药喝了。
这一刻,叶凤歌甚至生出个荒谬的感觉:若非顾忌着眼前这人的身份是“叶凤歌的师父”,说不定傅凛已经掀桌翻脸了。
“那走吧,”傅凛平静地站起身,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,“妙大夫请自便。”
妙逢时随手拍了拍叶凤歌的肩,呵欠连天地笑道,“去吧,为师这一路奔波下来还真是累了,你算着时辰过来答话就是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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