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在日常小节上大多漫不经心,可于言行上还算颇为自持,这些年还从未纵性放任自己到昨夜那般大醉酩酊的地步。
她坐起身来,以掌支着涨疼的额角揉了好半晌才醒透神,开始极力回想昨日的事。
想了好半晌,只想起自己先去酒窖抱了一坛子桃花酿出来,之后遇到表小姐尹笑萍,对方莫名其妙剜了她一眼就跑走了,闹得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恶劣。
回到北院后傅凛还没从书楼出来,阿娆、顺子见她似乎心情不佳,便上来关切。
她懒怠多说,虚应几句后便抱着酒坛子回了自己房中。
再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零碎了。
“往后再不能这样了。”她难受地皱着眉头喃喃自语,莫名觉得唇上有点细微刺痛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顺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。
掀被的动作到一半,她愣了愣,终于发现自己竟是和衣在外间的软榻上睡了整夜。
她自嘲地笑着摇摇头,心道真是奇怪,喝醉了不记得除衣,倒记得给自己盖被子。
正在此时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,片刻后便见傅凛端着托盘过来了。
叶凤歌见鬼似地瞪着他,他却目不斜视地从容行到小桌前,将那个托盘下。
“给你备了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