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快,年深日久后还不是一别两宽,根本没必要将陈年怨气撒在无辜孩子的头上,更不至于将前段婚姻所出的孩子置于死地。
但以傅淳对自家那位姑母的粗浅了解,她隐约觉得……
傅凛应该是没说假话的。
可是,莫说傅雁回是傅淳的姑母,单是“定北将军”的显赫功绩与盛名,“傅雁回曾试图杀掉亲生儿子”这种惊天丑闻,傅淳用脚趾头想都知那是碰不得的逆鳞。
震惊半晌后,傅淳稍稍回魂,抬了抬下巴,示意傅凛到旁边细谈。
两人走出约莫三五米,离闵肃与傅准更远了些。
傅淳站定,单手叉腰,以手掌使劲抵在额角打着圈。
“为什么挑中我来帮你查这事?是刚巧我自己撞到你面前来了?”她脑子乱成一锅粥。
“你曾统领城防卫戍三年有余,即便丢了官,当初的一些暗线却必定还听你调动,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,”傅凛冷静轻道,“况且,你眼下的处境与我有互惠互利的前提,容易达成稳固的合作关系。”
傅淳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——
若今日来的是傅家其他人,他绝不会提出这桩交易,更不会将那已尘封多年的骇人隐情宣之于口。
傅淳深吸一口气,极力压下紊乱的思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