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一人。
她以为傅凛还在练拳,便放心地走出来,搓着微沁的指尖走去案头准备倒茶喝。
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几步,一抬头才见窗前的卧榻上躺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傅凛。
许是因先前去找闵肃练拳脚累着了,此刻他在卧榻上姿仪随意地合衣歪躺着,身上盖着墨黑狐裘,似是睡沉了。
傅凛被那身娘胎里带出的极寒之症害得可苦,小时就跟玉雪冰人儿似的,三伏天里旁人热得恨不能学狗儿吐舌头时,他却照旧手脚冰凉。若不用厚厚棉被捂着,满屋子暖炉煨着,想像寻常人那样酣畅淋漓出一身大汗,都是奢侈难事。
大热的三伏天都是如此,到了苦寒冬日,小傅凛就更可怜,简直不需冰裹霜覆,自己就能把自己冻成棍儿。
在妙手一脉的医理中,发汗是人排解寒瘀病灶的一个有效途径。
只是以前傅凛体弱,经不起大动弹,妙逢时便只能先将这事搁下,一年年循序渐进地耐心调方,慢慢将他的底子补起来些。
经过七年持续不断地细心调养,自今年入冬以来,叶凤歌似乎再没见他像往年那样冻得个面色青惨惨、手脚僵直的模样了。
如今他便能遵照医嘱,跟着闵肃练点简单拳脚,再配上那三个月服一粒的丸药,叶凤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