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叶凤歌仔细地确认,“那,是不是没有机会进官学,甚至没有机会进家塾的孩子,都可以读到?”
宋岩颔首:“本官已与临州六城多家书坊通过气,届时会摆在各家书坊书铺售卖,若囊中羞涩,就在书铺里阅览也是可以的。”
自世家把持入仕通途后,寒门再难出贵子,一代代往下便越来越艰难,若非殷实昌盛的大宗族的孩子,莫说官学,连进家塾都是奢望。
若与史上那些个盛世相较,这一百多年来,举国上下不识字的白丁人数绝对是逐年倍增的。
叶凤歌心下大受震动,宋岩此举当真利在千秋,可谓大家风范。
“这本册子算是本官的私事,”宋岩笑望着叶凤歌,又道,“因此画稿的价钱方面,还请叶姑娘手下留情。”
叶凤歌站起身向他执礼,诚恳又坦率:“宋先生放心,虽我一介升斗小民,画画稿本是为了糊口立身,不能大方说出分文不取的话来;但我也敬佩先生此举襟怀,绝不坐地起价的。”
当年她会想到将许多东西画成这般笨拙稚气的模样,只是为了安抚成日郁郁寡欢的小傅凛,真真算是大孩子哄小孩子玩的游戏之作。
她是做梦都不敢想,就在不久的将来,临州六城,甚至举国上下,就会有一茬茬数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