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连笙抬起头,看向紧挨着她而坐的夏温言。
夏温言抬手抚上她瘦了一圈的青白小脸,“可是有话要与我说?”
月连笙咬咬唇,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如今,她能说话的,就只有他而已了。
“温言,我觉得——”月连笙蓦地紧紧抓着手中的手炉,“连绵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此时此刻,邹氏与月连绵的坟冢前,晨晨爹正跪在地上给他们烧纸钱。
风将烧成灰烬的纸钱吹飞了漫天,黏在了晨晨爹的身上头发上,可他一点儿不在意,只不停地将纸钱朝火里投。
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,身子也颤抖得厉害。
只见他面色惶恐苍白,嘴里低低喃喃有声:“别怪我,别怪我……我也是迫不得已……我还有晨晨和晨晨娘,我不能让她们母女俩有危险……我不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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谦逊园静悄了几日,现下又终是有了人声。
晃晃高兴地直围着夏温言和月连笙打转,但一会儿后它好像发现了主人的情绪不对,它便安静了下来,没有再叫唤。
月连笙将夏温言扶进屋,本是要与绿屏一道伺候他好好沐浴一番,夏温言却拦住了她,柔声道:“连笙也去好好洗洗这几日的疲乏,然后好好睡一觉,你累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