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被人这么依赖着的感觉从未有过,她可以从八岁的沈绪那双明亮眸子中看出对她的小小崇拜和依赖。
这样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,沈绪聪明懂事,却不怎么粘腻何氏,却格外粘腻她,这让她母性有些泛滥了。
心里盘算着银子要买些什么,她要做些什么简易的,味道好的,成本低的吃食卖,明儿还要去村口的主道上选一处好的位置搭建凉棚,茶壶和茶碗什么的都要添置,这些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,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二两碎银,沈美娇觉得这钱真的是好少啊,必须每分都要用在刀刃上。
吹熄了煤油灯,沈美娇和衣躺下。
被褥只有两张,沈武夫妇一张,她们姐妹三一张,两个孩子睡得不老实,老是踢被子,她怕穿少了染了风寒就不妙了。
笠日清晨,鸡鸣声刚过两声,沈美娇便听到西屋开门的声音,她揉了揉睡眼忪惺的眼,看了一眼窗外,天都还没有亮,怎么就起身了。
穿上破旧的布鞋,沈美娇下了炕,身上的伤口还有些疼,不过还好擦了孙大夫的金疮药感觉好多了,刚开门,扑面而来的药材味袭来,沈美娇便看到了蹲在铁锅旁那抹高大的身影。
“爹”
带着一丝清晨的沙哑,沈美娇软软的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