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娘子相看,怕嫌弃他粗俗,不是体贴的模样。你去得早,没亲见阿圆,生得极为不俗,又聪敏,读书认字举一反三,比别家儿郎还要强些。你要是教她绣花合香品茶,她定也学得极快,梳妆染眉,这些我更是半点也教不来。我也不知如何教她夫妻相处之道,是敬是爱?如何又能举案齐眉?迁就了委屈,随性了又凶悍。
你我多年夫妻,从来没红过脸,我也不知你先前是否暗中垂泪、咽气吞声。现在想想,娘子愁眉不展,不知有多少心事不曾诉说,我为夫,却未曾为你分担丝毫,这是我之过啊!只遗憾来世方能补偿一二。
今日因阿圆亲事,我倒闹了一场笑话,说与你听,我知六礼却半点不懂操持,原来嫁妆竟要置办这些杂物琐碎,子为怕是在肚中取笑于我。
这本是娘子操心的事,为她梳妆,带她交际,应对节礼,相看夫婿……将来你我坐在堂前,看她一身红妆拜别父母,带一脸喜意由夫婿陪伴三朝回门,以你的性子必亲手调制羹汤,细细询问夫妇可还相合,姑翁是否慈爱,若有妯娌是否和睦。
如今,只我一人手忙脚乱应对,半点主意也无,罢,不说这些。
晌午翻出娘子的嫁妆单子,颜色竟还鲜红,上面的诸物竟没留下几样,那些旧物也不知落入了何家何